福音“社会不孕”法国或立法批准PMA扩大适用人群
【欧洲时报记者周轶伦编译报道】法国国家伦理咨询委员会(CCNE)9月25日宣布,医学辅助生育技术(PMA)适用人群应扩展到女同性恋和单身女性。伦理咨询委员会强调,我们应该意识到因非生理原因导致无法生育的“痛苦”。法国政府预计将于今年年底推出相关法律草案,并计划于明年年初进行辩论审议。法国政府发言人格里沃沃(BenjaminGriveaux)在接受法国Europe1电台采访时,“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大多数法国议会议员将投票支持所有妇女通过医疗援助分娩的条款。”
欧洲医疗辅助生育的禁令和禁令
医学辅助生育利用现代医学手段取代人类自然生殖过程中的一个步骤或所有步骤,包括两种技术:一种是人工授精,即将精液人工注入妇女怀孕;另一种是体外人工受精(IVF),取出卵子和精子,在人工操作下进行体外受精,培养成胚胎,然后将胚胎植入母亲体内。
目前,在法国,医疗辅助生育只对经医学证明不能怀孕的异性恋夫妇开放。2015年,法国有24839名儿童以这种方式出生,占出生总人口的3.1%。在法国所有通过医疗辅助生育的案例中,只有5%涉及精子或卵子捐献,95%的精子和卵子来自手术夫妇。
目前,单身女性或女同性恋在法国寻求医疗援助是非法的。有经济能力的人会选择去邻国做手术,价格一般是几千欧元。
在欧盟,荷兰、芬兰、瑞典、丹麦、比利时、英国、爱尔兰、西班牙、葡萄牙和克罗地亚允许女同性恋伴侣或单身女性通过医疗手段帮助怀孕。匈牙利、波兰、保加利亚、希腊、拉脱维亚、爱沙尼亚和塞浦路斯允许单身妇女通过医疗手段帮助怀孕。到目前为止,除法国外,德国、意大利、奥地利、捷克共和国、斯洛文尼亚、斯洛伐克、卢森堡和立陶宛也被禁止帮助女同性恋伴侣或单身女性怀孕。
医学辅助生育的讨论往往涉及人工代孕(GPA),但两者有根本的区别。代孕是借第三方女性生孩子的过程,在法国是禁止的。28个欧盟成员中有20个国家禁止人工代孕。比利时、荷兰、波兰和斯洛伐克是完全允许人工代孕的欧盟国家。葡萄牙允许人工代孕的条件极其严格。只有当一些妇女患有子宫功能障碍等不孕症时,她们才能寻求人工代孕。在限制的情况下,英国、爱尔兰和罗马尼亚可以进行人工代孕。
从治疗“生理性不孕”到“社会性不孕”
根据卫生和医学研究所的基础(INSERM),人工授精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9世纪。第一个“试管婴儿”于1978年在英国诞生。Amandine出生于1982年,是法国第一个“试管婴儿”。医学辅助生育技术研究的初衷是帮助不孕夫妇生孩子。然而,自20世纪90年代末以来,向单身女性和女同性恋伴侣开放医疗辅助生育开始成为LGBT团体和一些医生的需求。2001年,法国国家伦理咨询委员会(CCNE)在一份报告中,“单身女性或女同性恋伴侣应该在医生的支持下给予她们人工辅助生育的机会。限制特定群体的医疗辅助生育是歧视的表现,也是对他人不同生活方式的不尊重。”
在2012年法国大选期间,奥朗德作为总统候选人之一,曾承若向所有女性开放了医疗辅助生育。2013年,法国通过同性婚姻合法化,这一话题再次被推到风口浪尖。但面对反对组织“人人上街示威协会”(Lamanifpourtous)PMA承诺在舆论压力下搁浅。
至于是否向所有女性开放医疗辅助生育,支持者认为,受益于捐献者,女性将能够在没有男性的情况下生育,这涉及到“社会公平”的问题,即同性恋女性和单身女性也将有与异性恋女性相同的生育权。当然,反对的声音也层出不穷。反对者认为,医学辅助生育解决的是生理不孕,而不是“社会不孕”。一些反对者站在孩子的立场上,认为只有异性与家庭结合才是孩子最有利的成长环境,其他形式的家庭会对孩子的自然成长产生不利影响。最后,反对者担心向所有女性开放医疗辅助生育必然会导致男同性恋群体开放人工代孕。反对者认为,一旦人工代孕开放,父母就会成为消费者,孩子就会成为商品,而女性的肚子就会成为生育工具,这在伦理上是完全不可容忍的。伦理咨询委员会也再次重申禁止代孕(GPA)。戴勒弗朗西教授委员会主席(Jean-FrancoisDelfraissy)说:“医学助孕和代孕最根本的区别在于,代孕有可能商业化人体,而对女同性恋和单身女性开放医学助孕没有风险。委员会认为“尊重人体”、“拒绝剥削妇女”、“拒绝物化儿童”是必须遵循的伦理原则。
出国寻找“生父”的孩子
是否“废除捐精人匿名制”也是伦理咨询委员会讨论的问题之一。最后,委员会同意在捐精人愿意的前提下废除捐精人匿名制。在法国,许多通过捐献精子出生的儿童希望获得自己的遗传状况,因此他们要求“废除捐献精子人匿名制”。目前,越来越多的这样的孩子出国进行DNA测试,希望找到自己的“生父”,了解自己的遗传。
Clémentroussial就是其中之一。他在接受《费加罗报》采访时说:“12岁时,我开始感到困惑,因为我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我的父亲。有一次在河边散步,父亲终于坦诚地说,我是通过捐精者精液人工授精诞生的。当时我很震惊,但也松了一口气。以前,我想知道我是因为强奸还是被收养。”Clémentroussial现在是法律系的学生,学习这个专业的原因可能也受到自己经历的影响。“虽然我父亲的诚实并没有破坏我们的关系,但我开始试图找到我的基因来源。我觉得自己好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莫名其妙地和第三方签了合同。我去看了心理学家,甚至去了负责母亲手术的医院。但我知道医院不会告诉我捐精者的信息,因为这是违法的。”Clé“我完全被一种不公平和侮辱感淹没了。我去了医院。每当医生问我父母的医疗信息时,我都感到一种缺失。”
大学生Thibault也苦于寻找自己的基因,他感叹道:“了解自己的基因起源应该是一种权利。这是尊严问题。法律禁止我们知道匿名捐精者的所有信息,甚至他们的医疗档案。如果我发现自己有遗传病怎么办?恋爱后,各种问题不断浮出水面。“对我来说,我不想把这种基因不明的困惑传递给下一代,”Thibault说。有两个问题一直缠绕在我的脑海里。第一,给我基因的‘父亲’是什么样子的?第二,他为什么选择捐精?”
医疗辅助生育协会也开始与捐精者抗争,希望废除捐精者匿名制。AlainTréboul于1974年成为捐精者。“一开始我只是想帮助那些不能怀孕的夫妇。现在,当我得知一些孩子对他们的基因来源提出问题时,我认为禁止他们见到我是残忍的。即使我从来都不是他们真正的父亲,我也有自己的家庭,但我认为给他们一张我的照片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不是好奇心,而是完全禁止会很痛苦。”
现在出国进行基因鉴定已经成为这些通过第三方人工授精出生的孩子的新希望。据《费加罗报》报道,去年,大约70名第一代通过匿名精液人工授精的孩子出国进行DNA鉴定,希望找到自己的基因贡献者,尽管成功的机会极其渺茫。
Astrid现年38岁,从12岁起她就知道了自己出生的秘密。去年秋天,她经历了两次DNA测试。还有很多像Astrid这样的孩子出国,想通过DNA检测了解自己的基因。大部分都是在美国检测的,因为这在法国是禁止的。检测人员只需在试管或棉签上留下唾液,就可以通过医学技术找到自己的基因来源。与数据库中的其他数据相比,有一定的机会找到与远亲的基因联系。Astrid的DNA检测没有奇迹,保守估计她的DNA与3000人的基因数据有关。Astrid说:“数据库中的法国人相当少,但我相信未来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进行DNA测试,数据信息也会越来越完整。”。“DNA测试让我知道了我的种族信息。给我基因的捐精者有20%的伊比利亚血统。我还有一些中欧血统,一些北欧血统和意大利血统。感觉现在更了解自己了。”
然而,孩子们对是否应该废除捐精者匿名制也有不同的看法。第三方人工授精诞生者协会(Adedd)我不支持这个建议,更不用说开放的DNA评估了。协会主席强调:“精子并不比儿童的照顾和教育那么重要。如果匿名被取消,它很可能会导致优生学。”
(编辑:刘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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